榆林文史
榆林職中抗日救亡活動片斷
1936年春,我考入榆林職業中學,編在第十班。這時, 黨在學校的組織遭到破壞,保留下來的黨員隱蔽了起來。校長高崇山借助CC派系和私人勢力嚴加控制,學校政治 空氣十分沉悶。對"一二·九"運動,在教師和學生中只限于口頭談論,沒有人敢于出面組織發動。我是剛入學的初中學生,除參加同年級的活動和府谷同鄉會外,很少和外界接觸,可以說只埋頭讀書,不問政治。
到"雙十二"事變后,榆林和全國一樣,政治形勢有很大變化,黨的活動開始恢復,榆中、女師和職中學生中的抗日救亡活動也有發展。1937年春季開學后,我和教員唐風都的接觸,已從請教課程轉到談論時政。唐風都、張明遠和閻方聽3位教員,是為了到延安尋找黨的組織,先后來到榆林暫留任教的。由于唐風都給我們教化學課,X兼任一段班主任工作,對我比較了解,除介紹延安情況外,借一些秘密傳遞的書刊給我看,記得有《列寧主義基礎》和《巴黎救國時報》扒解放周刊》等。這年4月間唐風都介紹我和蘇勻參加群眾組織"抗日救亡社",同時參加的還有任相武,壬好善等。當時主要活動是聯絡同學,收集動向,傳遞書刊,宣傳黨的抗日救亡主張。到這年6月中旬,學校提前放假,三校高中學生經西安到南京集訓。暑期我沒有回家,利用學生自治會代表的身份開展宣傳聯絡工作,到"七·七事變"爆發,在唐鳳都的安排下,參加抗日救亡的公開活動。高中學生受訓返校后,學生中派系斗爭激烈,職中學生反對復興社頭子郝登閣的霸道行為,原自治會主席曹積德(CC分部),也聲名狼籍,由政治色彩不太明顯的梁士貞接任學生會主席。以后形勢逆轉,學生中的救亡活動受到限制,直到寒假時,我們持介紹信分頭離開榆林,奔赴革命圣地延安。
據張明遠同志談,"七·七事變"前后在榆林學生申的秘密組織和抗日救亡活動,是三校教員中的黨員組成黨的臨時支部領導的。又據唐鳳都講,他們當時除在學生中進行工作外,和當地駐軍、上層人士也有接觸。黨先后派到榆林進行統戰工作的負責人,和他們都接過頭,了解過有關情況。總之,張明遠、唐風都、閻方聽三位教員(都是共產黨員),在榆林期間做了不少工作,在群眾中留下很深的影響。
一、組成黨的臨時文部,在學生中建立救亡社組織。三校名稱不統一(有的叫各界抗日救亡社,有的叫青年救亡社),參加組織活動的有數十人。由于是秘密組織,三校學生沒有直接聯系,但通過個人關系有所接觸。在職中有任相武、王好善、張鴻志、劉喜、張振興、蘇啟倉、張書紳、白國林、蘇勻和閻文俊等,女師有董志宏、高崇一、宋新華等,榆中有壬杰、王國斌、張學德等。經過這些同志的工作,又聯系著一大批進步同學,其中多數人在1937年底到1938春先后到了延安,給革命輸送了一批力量。在長期的革命斗爭中,一部分人在革命戰爭中犧牲,一部分人在解放后擔任了領導職務,現在他們都年齡大了,從工作崗位上退了下來。大家都十分感激這幾位教員的教育和引導,使自己在革命隊伍中健康成長,并能保持晚節。
另外我看到《榆林文史資料》第七期(1988年)張書紳同志寫的回憶《前哨月刊》的文章說,月刊由姬也力負責,張書紳、馬沛文任編輯,其中提到參加這一活動的一大批人(有名字的近20人),都是在抗日戰爭爆發后,在張、閻、唐三位教員支持下進行活動,我當時看過《前哨月刊》,但沒有參加這一工作。
二、領導和推動榆林以學生為主的各界抗日救亡活動,使榆林這個邊唾重鎮,成為抗日救亡的前哨和宣傳黨的抗日主張的陣地。由于"一二·九"運動和"雙十二"事變的影響,黨在學生申的組織工作和宣傳活動,撤下了進步種子,到"七·七事變"爆發,各校學生和社會各界立即掀起抗日救亡活動的高潮。首先是由三個教員以學校為陣地推動發起成立榆林各界抗敵后援會,請高雙成師長當主任,張、閻等公開出面活動,唐鳳都參加較少。記得張、閻兩位教員除在會上宣傳抗日外,還在《陜北日報》上寫過文章。我作為職中學生會代表,積極參加這些活動,在校內組織收聽新聞廣播,及時向同學宣傳。其次,由學生會出面組織同學利用暑假上街和下鄉進行宣傳活動,先后到過牛家梁、米家園子等地,并發出公開信,動員回家同學就地進行抗日宣傳。第三,榆林學界召開了幾次座談會,討論主要內容是國共合作和抗日戰爭能否勝利的問題,會上有兩種對立的意見,張明遠等利用這個講臺,宣傳黨的統一戰線政策和抗日救亡主張。我參加了這些討論會,并和榆中的一位同學分工作會議記錄,會議地址在榆申禮堂。
三、根據黨的統一戰線政策,開展當地駐軍的上層工作,廣泛聯系、團結各界人士共同抗日。在"七·七事變"后榆林的抗日救亡運動的開展,李文正同志是出了力的,他在1937年上半年開始,籌辦書店(實際上是個宣傳聯絡點),經常往來八路軍綏德警備區,購置傳遞書刊,搜集通報情況,榆林當時能看到的書刊,大部分是經他提供的。對黨的秘密群眾組織抗日救亡社的活動,他也參加,記得我和正好善就到他的家里接過頭,取過材料。他以工人和市民代表身份,積極參加抗敵后援會的活動,在城市勞動群眾中影響很大。后來形勢逆轉,據說到1938年春他受到國民黨黨部的關押迫害。我對他的歷史不甚了解,但知道他是從辛亥革命、大革命直到抗日戰爭堅持革命到底的硬漢子。
對唐鳳都老師(現名唐永健),多年來不知他的情況,1995年在北京見到他,他談到當時在榆林的一些工作情況,其中講到有關高雙成的幾件事?箲痖_始唐鳳都拜訪高雙成,高談到他是主張抗戰的,但對共產黨在他的后邊有些不放心,唐對他作了解釋,介紹了延安情況,并說對他的抗日行動,共產黨是支持的,絕對不會有什么麻煩,使他消除了顧慮,表示贊成共產黨的主張。另一件事是國民黨黨部制造借口拘捕了閻方聽,目的是為打擊群眾救亡運動,唐鳳都找鄧總部和高雙成說明情況,并說請他們幫助解決,高出面把閻要出來,委托他到延安建立A十六師辦事處,加強和八路軍的聯系。另外師部所設電臺,為黨政軍共用,黨部避開師部收發電報,其中有于預軍隊內部的事,唐從電臺臺長TX(我在唐處見到此人)處得知一些情況,通過關系轉告高雙成,高對丁不但沒有懷疑,還送錢給他,并加以重用。從這些情況看出,高的政治傾向經過唐鳳都等人的工作,對共產黨、八路軍有了進一步的了解。當時張明遠、唐鳳都經過湯紹武的關系和鄧寶珊將軍有所接觸,因沒有多談這方面的情況,需有關同志進一步的了解。這個材料大約是1990年前后寫的,當時在椅林的三個教員都還使在,張明遠(原國家農委副主任)、唐鳳都(居永使,總參惰報研究所顧問八閏方聽(天津市政協)。原來想給黨史征集研究托供一點情況,最近把它找出來謄寫一遍寄上,請考慮在文史資料中刊出。(閻文俊 二00四年八月三十日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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